智力的革命：开启智慧的可拓学

    可拓之路

    可拓学的概念和思想孕育于1976年—1983年，其开创性论文为“可拓集合和不兼容问题”

    AMT咨询李伟：我看现在有个人工智能学会可拓工程委员会，您作为秘书长从创始人的身上吸取了很多营养，有了一个可拓研究之路，这个组织是怎么研究，又怎么去用的呢？

    李兴森先生：可拓学从蔡文先生创立到现在已经从一个人的研究转变成了一支拥有很多人的研究队伍。现在全国有20多个省市，有上千名学者在研究可拓学，仅2008年一年，博士硕士研究写的论文，就有100多篇，发表的论文有300多篇。可拓学在学术界已经取得了非常好的成果，人工智能学会把可拓理论作为人工智能的理论基础之一，现在有很多学者都在研究。

    AMT咨询李伟：是这样的，这个过程历时了多长时间？

    蔡文先生：第一篇文章发表是1983年，到现在二十几年，这二十几年我们就做三件事：研究了可拓学的基本理论跟方法，这些理论跟方法就在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可拓学丛书》中做了介绍。第二件事，就是刚才李老师说的，我们建立了一个全国的二级学会，组织了20几个省的人，包括台湾的进行研究。第三件事，我们有一个专业的研究所，叫做广东工业大学可拓工程研究所，就专门从事这个研究。通过这三件事，我们组织了比较多的人来进行研究，而且研究了用计算机来做这些工作的软件，叫做可拓软件。目前逐步进入了应用的阶段。

    2004年，科技部发布了以中国科学院吴文俊院士和中国工程院李幼平院士为首的鉴定委员会的鉴定，指出“经历20多年连续研究，蔡文教授等人已经建立一门横跨哲学、数学与工程的新学科——可拓学，它是一门由我国科学家自已建立的、具有深远价值的原创性学科”。

    AMT咨询李伟：对，我觉得一个学术成果如果转化成应用，能给社会带来的价值会更大，我在想了解它的应用之前，我还想追问一个问题，中国现在有几个原创的学科，都分别是什么？

    李兴森先生：中国原创学科其实也不缺乏，比如像灰色系统理论，泛系分析，现在也都在逐步发展中，可拓学在这里面发展的规模算是最大的，也是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国家科技部，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等一些单位的支持有关系。

    AMT咨询李伟：那可拓学在世界这样一个平台上，它又能够有哪些新的知识可以传递给别人？

    蔡文先生：从1985年开始，日本、美国有一些学者，到我们这里来，了解、学习这个学科，我们也到台湾去，办过两次、三次可拓学的讲习班，也到香港去介绍这个工作，现在这个学科在逐步的，慢慢的，应该说非常慢的向世界发展开去。这二三十年来，大量的理论跟方法是从国外倒到中国来，我们可以说是逆潮流而动，所以走的相当艰难。

    AMT咨询李伟：确实这二三十年国外涌入的概念、观点是特别多的一个时代。所以蔡文先生，我特别想了解一下，有很多很多的学科，有很多很多的名字，很多很多的体系和方法是可以帮助我们解决问题，可拓学它一定真的需要存在吗？它存在或者说它独立存在的价值您觉得在什么地方？

    蔡文先生：我认为最大的价值就是两个：一个是用到人脑上，一个是用到电脑上。也就是说，使电脑聪明起来，能够帮人解决矛盾问题。使人解决矛盾问题不再是像过去一样，凭借着某个人聪明想得出来，那个人灵机动不了，他想不出来，而是可以按照一定的程序来解决它。这个工作最关键一点，可以归纳到智力的革命。智力的革命是两个方面，一个是人脑不再是靠灵机一动想问题，而是靠程序想问题。计算机聪明，我们可以建立一套可拓策略生成系统，通过可拓策略生成系统，他能够帮人解决矛盾问题。

    AMT咨询李伟：对！智力的革命，我觉得听起这个词让人非常激动人心。可拓学，在具体应用方面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特别实际价值呢？比如说我们的日常的生活中，在企业里面，甚至在更大的范围之内，您能不能给我们举几个例子？

    蔡文先生：应用上也是可以分成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跟计算机相结合，跟计算机相结合，我们研究了可拓软件怎么做，也就是说怎么样用这套程序去帮人解决矛盾问题。从2000年开始，我们就研究了用计算机来帮人解决矛盾问题的理论跟方法。2006年出了一本书，科学出版社出可拓丛书的时候，在计算机方面，这一本叫做《可拓策略生成系统》。2008年又出了一本叫做《可拓集与可拓数据挖掘》，这两本书就概括了怎么样把计算机跟可拓学结合起来，在应用上我们就利用这个理论跟方法去解决，比方说旅游上的矛盾问题怎么处理？住房的矛盾问题怎么处理？交通的一些矛盾问题怎么处理，用计算机的软件去实现它，做了一些试验的软件。2006年、07年、08年三年我们开了三次可拓软件研制研讨会，大家交流了做些这软件的经验，这是第一个应用，就是计算机结合的应用。另外一个就是跟人脑结合的应用，我们研究了在管理上怎么用。

    李兴森先生：现在在管理中，还有一种矛盾问题，就是客户的流失。在市场经济时代，客户已经成为重要的资源，但是很多企业都会遇到老客户不知什么原因就流失了，所以中国科学院虚拟经济与数据研究中心，就利用可拓学的这套理论方法跟传统的数据挖掘理论进行结合，做出了一种预防客户流失的软件，分析大量的客户都有哪些特征，有哪些信息，流失的原因可能是什么？通过数据挖掘，挖掘出更多的属性，再利用可拓学的方法进行变换，通过变换以后就使这种流失的客户在没有流失以前又回到了客户的阵营中，继续保持忠诚客户的状态、这一套方法已经在一些大的互联网公司得到应用，并且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蔡文先生：可拓学在企业的应用，里面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开拓新产品，开创新的项目。这些项目怎么来，这些产品怎么来？过去都是头脑风暴，碰见某些人聪明想出来。那么，我们现在有的老师，就利用这套方法放到计算机上去，让计算机帮我们想出新产品，想出新项目。这个工作实际从1996年开始就有人在做，这种用计算机按照可拓学程序来提出新产品的创意这套方法，对于企业的发展是有一定价值的。

    AMT咨询李伟：可拓学现在应用的情况怎么样？

    蔡文先生：应用上刚才讲到了，就是在计算机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跟人脑结合，有很多应用。举个例子，管理上，一个大家比较熟悉的蓝海战略，蓝海战略是什么呢？实际上它的核心就是创造新产品，开拓新市场，来摆脱竞争，但是这个思想什么时候提出来的呢？我们在2000年的时候，出了一本书叫做《可拓营销》，《可拓营销》里面就谈我们要把注意力从竞争转向开拓新产品，开创新市场，而且提出了很多具体的怎么样开创新产品，开拓新市场的方法。2003年，台湾的黄泰元提出了“不与竞争者竞争”的三部曲，实际上也是这种思想，但是我们这两个地方提出来以后没有引起很大的注意。到2005年的时候，美国人跟韩国，出了一本书叫《蓝海战略》，在中国就风靡起来了。实际上后来他们发现，基本的思想跟具体的方法，只是《可拓营销》那本书中的一个部分，可拓学这套东西用到战略上，就是怎么样提出创造新产品、开拓新市场的方法，这套东西应该说在管理上有比较大的应用。

    《可拓营销》以后接下来就出了一本书叫《可拓策划》，《可拓策划》这本书，提出了创意生成的方法，创意就包括解决问题的创意，包括新产品新项目的创意，这种思想跟这种方法，后来就被哈尔滨工业大学应用去搞建筑设计，他们提出了一套建筑设计的创意生成方法。浙江工业大学就提出了用在机械产品上使用的一套方法，这些东西对于机械行业、建筑行业的发展都有一定的价值。

    从战略上来说，属于智慧层次的问题。还有一个层次，就是战术层次的，提出解决具体问题的一些变换方法，我们提了五种基本变换，四种组合方式，教人家碰到问题的时候，怎么样去解决问题。那么在战术上具体的方法，也是需要的，所以应该说，在战略上的智慧，在战术上的聪明，两者结合起来才能够把一个企业办好，战略也需要，战术也需要，有的企业，就是因为没有注意这些战术上的问题，结果弄的整个企业垮台了。所以，我们的可拓学在战略上怎么提出，在战术上怎么解决问题，都提出了比较具体的方法。

    AMT咨询李伟：在战略上，在营销上，包括在不同行业里面都会有一些应用，也就是说，无论是行业的横向，还是专业的纵向上，现在都有了一些实际应用的案例。

    李兴森先生：现在国家正在大力提倡企业自主创新，但是现在在企业自主创新的过程中有一个问题，我们都有动力，都想去创新，都想开发出新的产品，都想找到新的市场，但是现在有动力以后，缺少方法工具，现在大部分创新依赖挖能人，挖水平很高的人，投入比较大的资金进行研发，这种研发有可能成功，有可能不成功。所以很多中小企业在创新方面感觉方法不足，国家也意识到这些问题，包括温家宝总理，也批示要求“自主创新，方法先行”，可拓学在创新方法方面就有它独到的特点。不但可以解决技术创新问题，也能解决管理上的创新矛盾问题，还能解决创意生成的问题。特别是在企业自主创新方面，我们用可拓学这一套形式化的方法，可以使普通的员工也能成为创新的主体，创新不依赖于像爱迪生这样的大发明家，普通的员工在日常生活都能找到创新的点子，使平民能够达到实现创新的目标。

    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吴文俊院士还特别指出“这是一门原创学科，而且既有理论又有实际，是基础与应用的结合，我自己的研究还比较偏重于理论。中国能出这样的创新成果很好，我们不能老跟在外国人后面跑，我还看到北师大教授、中国科学院院士王梓坤的评价，说可拓学是‘前无古人，也无洋人，体现了作者很强的创新能力’，可拓工程树立了创新的榜样。”

    蔡文先生：促进和谐，和谐就是要解决矛盾，解决了矛盾才和谐，对立的东西变成共存，它才和谐。所以可拓学提出了一个叫做转换桥方法。他就是想使对立的东西变成共存。通俗地说，你想吃辣，我又不愿意吃辣，你请我吃饭，到底是辣的好，还是不辣的好，不是就有鸳鸳火锅吗？实际上它就把这个矛盾问题解决了，你照吃你的辣的，我照吃我的不辣的。可拓学就是研究这些东西最共通的规律。你怎么想出鸳鸯火锅，你就可以使一些对立的东西变成共存了。

    AMT咨询李伟：我觉得蔡文先生跟李老师举的这些例子可能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例子，但我们知道可拓学的应用也绝不仅仅在这些方面，可能他真正能够帮我们深入挖掘想出别人想不出的办法，我能够找到一个蓝海市场的最根本的逻辑问题，就跟我们去学逻辑，学哲学会有一些类似，但是可拓学能够给我们一个形式化的、可转换的新的思考空间。

    蔡文先生：最重要的是它可以操作。可以按照程序来提出这些东西。我经常开玩笑，哲学是用方块字写的，我们用符号写的，为什么用符号写呢？因为用符号写计算机才能懂，计算机才能操作，可拓学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有一定的程序可以操作。从长远发展来说，这套东西的价值在哪里？我是在这样想，现在的网络发展得很快，计算机的技术发展得很快。有人把网络分成两个阶段，2001年以前叫做网络1.0，Web1.0，2001年到现在叫做Web2.0；那么现在网上有的人提Web3.0，Web3.0有很多种说法，其中最核心的一个说法是Web3.0应该能够帮人们解决一些简单的问题，比方你说我现在有多少钱，我要到深圳应该怎么走？它可以马上告诉你怎么走；有人又提出Web4.0来了，web4.0又是什么？我们在想，web4.0应该能够解决矛盾问题，比较复杂的、矛盾的问题。在Web1.0，2.0这部分，美国人走在前头了，西方走在前头了，但是Web3.0，Web4.0解决问题应该怎么做？我们在想，在解决矛盾问题方面，我们在理论跟方法的研究上，目前已经走在世界的前面了，如果做得好，把可拓策略生成这套技术搞起来，我们可以走在世界的前面，当然做不好的话，也会给外国人拿过去，变成外国人走在前面。所以可拓学最后的目标，应该说我们还是想让计算机、让网络来帮助人类解决问题。这样的话，对于世界的贡献就有一定的价值了。

    AMT咨询李伟：刚才我听蔡文先生讲的可拓学的应用是在计算机方面，我能不能通过一个计算机，通过网络迅速找到答案，可能以前我在问百度“可拓学是什么？”，百度可能会告诉我可拓学是什么，未来是不是可以这样，我今年8岁，我在江苏，我想学习可拓学，该怎么办？百度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8岁，在江苏，学习可拓学，怎么办？百度就可以把答案告诉我了。

    蔡文先生：我们希望如此，就是说网络也具有一定的智能，这样可拓学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可拓学原始的思想也就是想让机器，当时只是电脑，现在应该说是网络和电脑一起，帮助人类解决问题，这是可拓学的初衷，也可能是可拓学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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